陆薄言腿长,迈出的步子很大,苏简安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,匆匆问他:“我们去哪儿?” 他记下步骤,把手机还给苏简安就要去开工,苏简安叫住他,替他把衣袖挽上去,然后委以重任的样子拍拍他的肩:“好了,去吧战士。”
当初陆薄言几乎是白手起家,到今天的叱咤商场,他付出的精力时间和历经的艰辛,外人无法想象。所以十周年对他来说,应该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吧? 韩若曦笑了笑,迈着美腿和陆薄言向休息室走去,围观的人纷纷朝苏简安投来了同情的眼神。
她似乎是听到了,整个人往被子里缩,像是要逃避他这外界的“杂音”。 到今天,苏简安的假期结束了,她失去了赖床的自由,七点多闹钟一响就赶紧爬了起来。
陆薄言提早下班,五点钟就回到了家,苏简安高高兴兴的给他看自己的手:“你看,好了!” 陆薄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:“谁告诉你我要带你回家了?”
苏亦承拉开一张椅子坐下:“我真是有口福,来得正是时候。”说着又看了苏简安一眼。 是陆薄言,她知道。
苏简安脸红了:“懒得跟你讲。” 呵,什么姐姐?没有外人在,不需要扮乖巧装清纯的时候,苏媛媛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叫她,那语气好像她才是苏家真正的大小姐。
苏简安对此满不在乎,只是说:“洛小夕,爱而不得不能成为你每天晚上豪饮买醉的借口。你能不能去做点正经事?我哥的女朋友哪个不是能当小女人又能当女强人的?你都没在他喜欢的范围内,怎么被他翻牌?” “嗯。”
唐玉兰热衷慈善,而做慈善之外的时间,她也安排得满满当当:打麻将、园艺、上美容院、茶楼。兴趣来了的时候,她甚至会报名跟团去旅游。 他把飘飘然的洛小夕扶起来,洛小夕的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。
“我手上有工作,今天要加班。”苏简安说,“徐伯,陆薄言的晚餐你让厨房准备,我赶不回去了。手机要没电了,我先挂了。” 她下意识地看向沙发那边,陆薄言还坐在沙发上,指尖烟雾缭绕,而他的背影格外寂寥。
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,转身就跑上了二楼。 最后一句话正好击中了陆薄言心脏最柔软的那一块,他“嗯”了声,唇角的弧度都变得柔和。
陆薄言把薄荷喷雾放到她手上:“痛了自己往伤口上喷。” 陆老师说:“我教会了你,又陪着你跳了这么久,你没有一点表示感谢师恩?”
护士送进来一杯温开水和一包药,说:“是快速止痛的。” 起初他以为苏简安一时会消化不了,打算一点一点教她。可是她学东西非常灵活,一点就通,他教一遍,她就能笨拙的配合着他跳了。
陆薄言上了车,汪杨正在抽烟,他看了眼汪杨。 他不自觉的伸手抚了抚被她亲过的地方,唇角不自觉的上扬。
绯红色的小舌尖,湿湿亮亮的,在暖色的灯光下更显暧|昧,陆薄言几乎是慌忙的移开了视线,呷了口酒将那股躁动强压下去。 漂亮的小脸红彤彤的,像羞赧的少女,眼里却绽着光彩,明亮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陆薄言的身影,完全容不下旁人,俨然就是爱丈夫的小妻子模样。
“不用我帮。”陆薄言从侍者的托盘上取下两杯香槟,递给苏简安一杯,“只要把她送上T台,她自己会发光。” 他的体温,他带来的触感和心跳,一一从苏简安的脑海中消失。
“车上你自己说的。”陆薄言蹙了蹙眉,“你忘了?” 她耸耸肩,一脸身不由己的无辜。
“薄言,简安。”唐玉兰朝着夫妻两招招手,“快过来,拍卖会要开始了。” 再这样下去,她真的会粉身碎骨,万劫不复。
但是,今晚回家、明天一早,总是不可避免的要碰到的,算了,让他心疼就让他心疼好了。 苏简安洗了个手,情不自禁的抬起头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陆薄言并不认为苏简安会突然间变聪明了。 他叫她老婆?